由中国科协创新战略研究院主办、中国国际科技会议中心承办的第二届科协发展理论研讨会于12月3-4日在杭州举行,清华大学经管学院教授雷家骕在会上发表题为“创新驱动发展的机制”的主体演讲。
雷家骕指出,创新发展最根本还是要从制度上解决问题,通过改革来为创新营造更好的环境。同时在发展战略上也需要做相应调整,一方面把自主创新的能力提升放到核心地位,另一方面要着力推动基于科学的产业创新。
以下为发言全文:
我要跟大家讨论一个问题就是创新发展的机制问题。这个事儿应该说说的时间长了,中国创新驱动发展从来头来讲,最初由熊彼特用创新来解释经济的周期性波动,以及经济增长理论道格拉斯生产函数,还有就是罗默的内生增长理论,从国内来讲,一个是80年代当时社科院数技所和发改委做的技术进步贡献测度,还有中国创新研究。可以说站在国内外理论之下,在中国经济发展社会的驱动之下,以及在各位领导的思考之下,中国驱动出现了三个创新驱动的版本,一个是1999年全国首次创新大会,第二个是2012年十八大,然后就是2014年两院院士的大会,三个版本是与时俱进的,是承前启后的。第一版本依靠技术进步,提高经济增长的质量和效益,2012年提出建设创新型国家以及中国特色创新体系,到了2014年强调了把创新驱动发展作为一个国家战略,如果我们对三个版本再做进一步的比较,我们1999年强调的是把它作为提升经济增长质量和效益的途径,2012年的版本强调要靠创新驱动发展,2014年把它作为一个战略。
针对管理驱动创新发展的提法,和国家相应的支撑性的战略,又各自有各自的支持性战略。第一版本支撑性战略是科教兴国,第二版本支撑战略是科教兴国和人才战略,第三版本就是科教兴国的战略,相应作为抓手,首先提出构建创新推动的服务机制,之后提出建设创新型国家,后来提出完善国家创新体系。相应关于途径的选择,显示提出提升自主创新能力,后来时候提出要在更高起点上自主创新,现在提出要走中国特色的自主创新之路。
问题是创新驱动发展的机制到底是什么,不回答创新驱动发展的机制,提再高的要求都是白提,现实当中要真正实现创新驱动发展,必须了解它的机制。
大家看这张图,创新驱动发展的基本路径是科技长入经济、创新植入增长,如果创新不能跟增长混到一块,创新对增长也起不到作用,所以92年上半年有个记者找我做了一个专访,当时我们理解创新植入增长是高质量经济增长的最为根本的源泉,是通过率先创新、模仿扩张、创新更替、创新继起的动态过程实现的。率先创新对于经济增长起着引擎的作用,模仿创新对于经济增长具有扩张的作用,创新更替影响经济增长的涨落,创新继起对于可能出现的经济波动起到削平作用。今天我们倡导大众创业、万众创新,一个很重要的原因,除了我们要通过创新来驱动发展,再一个很重要的现实中国经济持续下滑,这样一个格局怎么改变,就是要靠创新来削平这样的波动。
当然,率先创新有两类,一类是强制性,一类是诱致性的创新,创新创造新的有效供给如果大到某个程度,即会改变某个经济体的供给函数,率先创新又会创造新的市场需求,改变同一经济体的需求函数,由此即可能充当了经济增长的引擎。所以现在讲供给侧改革,实际上说的是上半段,引擎作用的强弱,主要取决于率先创新对于社会供给函数和需求函数的影响程度,以及二者趋于一致的程度。还有模仿创新对于经济增长具有扩张的作用,所以在创新植入经济增长的过程中,最为核心的市场实现环节是模仿创新,模仿创新的主要功能是创造扩张的经济技术资源,盈利丰厚的率先创新会诱发众多的旁观者尾随模仿,形成模仿竞争的高潮,只有模仿竞争对率先创新的优化和增值,才能真正促进并带来整个经济增长与繁荣。
创新的更替会影响经济增长的涨落。更替会有三种形式,一种是模仿扩张一旦达到边际模仿产量,它对经济增长的乘数、增值、优化效应就会衰减,经济中就需要新一轮的率先创新问世,为经济增长提供新的引擎。时间关系其他不讲了。
更重要是创新继起对于可能出现的经济波动会起到削平作用。削平有两个新的特征,一个是新的创新通常高于先一轮创新的新技术含量,而是创新的继起是净增的,当然从创新的继起来讲它的主动的起因是“箫条板极”,中国经济应该在2020年会出现往上走。
当然在不同的制度环境下,创新驱动的发展是不一样的,93年在内参发了一篇文章,叫依靠创新提高中国经济增长的质量。可以说大家对创新驱动发展的关心是由来已久的。但是在不同制度环境下,创新驱动发展的机理是不一样的,经济制度中,最为基本的制度要素是制度安排,制度安排形式制度结构。不同的制度环境下,创新驱动发展的机理是不一样的。有哪些制度会影响呢,创新驱动增长是三个层次六种类型的体系,第一个是产权制度,第二个是经济运行制度,第三个是市场交易制度。在不同的制度环境下,创新驱动发展的机理的差别,可以分成四种制度环境,一种是非满意非均衡,一种是满意均衡,一种非满意均衡,一种是非满意非均衡。对于创新植入增长有用的制度状态,比较有效的植入状态,一个是满意均衡的植入状态,一个是非满意均衡植入状态。我们的创新体系比美国晚了90年左右,比日本晚了80年左右,整个制度建设比别人晚那么长时间,制度发展比别人慢那么长时间,你的创新怎么能达到别人那种程度,所以对中国来讲,最根本还是要从制度上解决问题,要么去改革,通过改革来为创新营造更好的环境。当然创新驱动发展的战略也需要做相应的调整,一方面要把自主创新的能力提升放到核心地位,另一方面要着力推动基于科学的产业创新。今天我们实施创新驱动发展,必须把推动基于科学的产业创新放在特别重要的位置上。